【铁盾】一步之遥（双性转，百合）

双性转，百合向。请自动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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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每当阿斯加德的两位王子结伴出现在公众眼前，人们自然而然会把目光落在太阳般耀眼的哥哥身上，从而忽略了阴影中的弟弟。安东尼娅明白那不好受，但拥有不被重视的相似经历没让她和洛基变得更亲近。正相反，她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存在着显而易见的双向排斥。至于托尔，她倒挺喜欢他，不过仅此而已。向天起誓，她对他的感情不会超过对一位忠实可靠的伙伴。因此当安东尼娅发现兄弟俩都无视了长老们的建议，绝口不提联姻的事，她着实松了口气。

不希望为了婚姻问题破坏两国关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斯蒂芬妮受伤已经搅得她心烦意乱。前几天晚上的对话好似一记火辣的耳光，安东尼娅自以为注意到了所有可疑的地方，甚至觉察到斯蒂芬妮有事瞒着她，可从没认真思考过背后的原因。仅仅是被深爱的人——还是她坚信世上最不可能对她撒谎的那个——欺骗一事就够她愤怒到失去理智。那一刻安东尼娅只觉得脊背发凉，胃部急速下沉仿佛坠入深渊。可就在几小时后，当她赶到斯蒂芬妮床前，懊恼和自责的情绪却如潮水般一涌而上将她吞没。直到斯蒂芬妮出声喊她，安东尼娅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哭了。

多么讽刺啊…

她是如此厌恶在人前暴露出软弱的一面。不仅作为统治者，即使还未继位时她就习惯了用冰冷坚硬的铠甲保护自己。它向来工作得很好，除了五年前那场事故带来的冲击轻而易举摧毁了一切倔强的伪装。安东尼娅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双亲，忍着伤痛戴上赋予她权力和责任的王冠，斯蒂芬妮答应她，只要有需要，她永远在。然而一年后，做出承诺的人伤痕累累地从战场被送回到她面前，寇森告诉安东尼娅为了完成最后一击，这位刚上任不久的新队长用先王亲赐的宝剑同时贯穿了施密特和自己。

“SHIELD？”

出征之前，斯蒂芬妮曾向她解释过为什么一把利剑会拥有这样不相称的名字。

“它的使命是保护而非伤害。我上战场也不为杀戮，只求能救更多的人。”

女剑客说这话时背对着窗台，一头金发散落在肩膀上被夕阳的余晖照亮。她目光坚定，神情严肃，语调却异常柔和。即便过去这么久，安东尼娅仍清楚记得在那个瞬间内心涌现的悸动——

和世上其他任何人相比，斯蒂芬妮是那么地与众不同。

◎☆◎☆◎☆

“你该找她谈谈。”

佩珀是在第六天早晨失去耐心的。

“自我折磨对解决问题毫无益处。”她退后几步端详女主人的仪容，确保王冠被固定在一个无可挑剔的角度上才满意地点点头。

“不。”安东尼娅皱眉。

“我还没说是谁呢。”

“我很清楚你指的是谁，正如你很清楚我为什么拒绝。”她说，迎上镜中那抹担忧的注视。

她们从小玩在一起，比起明面上的主仆关系，安东尼娅更愿意将佩珀当作亲密无间的好友。佩珀了解她，知晓她几乎所有的秘密。鉴于她不是那种爱把鼻子伸到别人私生活中去的人，会像现在这样贸然提出建议一定是事态——或是安东尼娅的状态——已经发展到了她不容许自己袖手旁观的地步。

“她没在怪你，托妮。”佩珀向前靠近些许，用一种十分亲昵的、只在两人谈及私密话题时才会出现的语气轻声道。她温柔地抚上女主人的双肩，举手投足间充斥着不言而喻的安慰。安东尼娅的肩膀在这带着暖意的触碰下慢慢放松，眉间的褶皱却没有随之舒展。

“…我知道。”她闭上眼，感觉苦涩溢满了喉咙。


TBC